大多数人虽然不知道金铁霖是谁,
但是,却经常能看到,
这个名字和一些歌手,甚至是一些歌唱家并列。
而在乐坛内,谁都知道金铁霖是伯乐。
年,金铁霖出生于东北哈尔滨。
他的父亲,医院担任院长。
不过,金铁霖从小却对音乐有着浓厚的兴趣。
童年的时候,金铁霖最喜欢的人是三舅。
三舅每次来,都会给他带来一件乐器。
在小小的金铁霖看来,三舅就像会魔法一样,
常常让手里的乐器,发出美妙的声音。
小学三年级那年,父亲给金铁霖买了一个皮球。
他一天也没玩过,而是用这个皮球,
跟班里一个同学换了一支笛子。
没有老师指导,金铁霖就自己吹。
一开始发出来的都是噪音。
慢慢的,他一个音符一个音符的摸索。
三年之后,金铁霖已经能用笛子吹出旋律了。
后来上了中学,三舅又送给他一把吉他。
金铁霖弹了六年。
后来他的吉他独奏,还被哈尔滨电台录制成了节目。
通过不断地自学,金铁霖已经对音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期间,他还学过二胡、扬琴、手风琴、小号等其他乐器。
20岁那年,金铁霖考上了中央音乐学院。
毕业之后,他被分配到中央乐团,成为了一名职业歌唱演员。
也就是在这期间,金铁霖遇到了比自己小4岁的李谷一。
他是老师,她是学生。
在日常的接触中,两个人的关系也逐渐升华。
结婚之后,在六七十年代的歌坛上,
金铁霖和李谷一,是一对备受瞩目的伉俪。
无奈这段感情却未能走到终点。
至于当年为何要离婚,也是众说纷纭。
一种说法是,李谷一后来名气渐长,
聚少离多与丈夫之间产生了隔阂。
也有说法是,婚后一直未曾有子女,
金铁霖于是提出了离婚。
就这样,一段曾经的佳话和回忆,也成为了各自人生中的插曲。
年,金铁霖的事业迎来了转机。
他被调入中央音乐学院,从此成为了一名教授声乐的老师。
有人说他是中国音乐界的伯乐,这话一点也不假。
从八十年代开始,
他先后培养了四百多名声乐教学人才,
各类声乐表演人才超过千人,
其中有超过四十人,都是国内乐坛上知名的歌唱家或者歌手。
从八十年代末开始,
虽然金铁霖又担任了很多社会职务,
但多年以来,一直没有离开过教学一线。
职业生涯转变的同时,
金铁霖的第二段感情也即将上线。
还在年,马秋华就已经知道了金铁霖。
不过那期间,她和金铁霖并不认识,
而且马秋华对金铁霖,还“耿耿于怀”。
马秋华形容,在正式认识金铁霖之前,
一直生活在他的阴影下。
当时的马秋华,也已经担任声乐系的教职。
国内一些歌唱比赛,经常会邀请她担任评委。
初赛和复赛的环节,马秋华和其他评委都一一出场。
可每当到了决赛的环节,
其他评委还在,但是马秋华的位置,就被要求换成金铁霖。
如此一来,马秋华的内心就老是不舒服。
可是不舒服也没有任何办法。
年,马秋华随同老师黄友葵,
去湖南的一场比赛中当评委。
也就是在那次活动中,她认识了金铁霖。
黄友葵在乐坛的辈分高,她甚至比金铁霖的老师还要高一辈。
而马秋华,又是黄友葵的关门弟子。
所以论起辈分,时年30岁的马秋华,还是时年48岁的金铁霖的师姑。
不过在众多评委中,金铁霖还是年龄最小的那一个。
当时,金铁霖和李谷一离婚后,已经单身快十年了。
音乐协会的一个老同志,一直唠叨着要给金铁霖介绍对象。
金铁霖也说,没准这次去长沙,就能碰到一个。
那时候,金铁霖的老师沈湘,一直希望金铁霖和马秋华能往一起凑凑。
于是在长沙期间,金铁霖没事就往马秋华和黄友葵的房间里跑。
他每次都是说,是来看望黄友葵先生的。
有一次黄友葵就对马秋华说,说是来看我,其实是来看你的。
两个人慢慢熟悉后,金铁霖就邀请马秋华到北京发展。
他说北京的机会多,能更好地施展才华。
那时候,马秋华一直跟随黄友葵在南京,还没考虑过去北京。
此前,马秋华在大学毕业后,就已经考上了中央乐团,按理说去北京顺理成章。
不过,黄友葵的诸多学生,都已经在北京发展了。
她年纪大了,就想把马秋华留在身边。
所以,当马秋华后来提出要去北京时,黄友葵还不高兴。
她甚至拄着拐杖敲着地板说,走了,就永远别回来。
当时的马秋华没当回事,谁知走后的第二年,黄友葵就生病去世了。
到了北京后,马秋华任教于解放军艺术学院。
年初,她和金铁霖结婚。
当时的结婚仪式非常简单,几个朋友在一起聚了一下。
结婚半年后,很多人都说,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也不请客。
再后来,两个人叫上亲戚朋友吃了顿饭,这个婚就算结了。
结婚之后,马秋华却有一种上当的感觉。
尤其是刚从南京调到北京的时候,马秋华很不快乐。
在南京的音乐界,她算是“头”。
有什么大的活动,自己肯定会被邀请。
个人独唱演唱会,也开了好几场。
可到了北京后,学生少不说,更没有自己的演出机会。
尤其让马秋华不爽的是,
跟她同时期进京的,渐渐都成了大腕儿。
丈夫从各个方面帮助学生,给他们创造机会,提供舞台。
可唯独对妻子,马秋华觉得他从来不帮自己。
时间长了,马秋华有一种身在“凤尾”的感觉。
在南京,她从来不做饭。
想吃什么,一个电话就会有人请。
可到了北京,每天不是做饭,就是收拾屋子。
一转眼两三年过去,马秋华觉得自己混成了家庭主妇。
甚至连家庭主妇都不如,就是一个活脱脱的保姆。
因为,金铁霖总是把学生叫到家里来上课。
刚开始,马秋华还能忍受。
偶尔有人来家里吃饭,自己也能做。
可挡不住人多,整天乌泱乌泱的都来。
有的既不是朋友,也不是他的学生,
也被丈夫金铁霖留在家里吃。
慢慢的,马秋华就有了怨言。
在马秋华看来,亲朋好友偶尔聚聚,这很开心。
学生过来吃饭,也可以。
但是,丈夫却是什么人都往家里带。
有的是临时进修的,有的甚至是社会上的人。
在马秋华看来,自家仿佛成了一个公共的食堂,
自己和丈夫的私人空间完全没有了。
纵然是有怨气,但饭该做还是得做。
时间久了,马秋华倒是把厨艺锻炼出来了。
她能在半小时左右,一个人做一大桌子菜。
再后来,学生们也都养成了习惯。
每次过来的时候,直接带上面条或者其他吃的。
就这样,很多认识的或者不认识的,每天都在自家客厅。
而且,那时候人们还没有预约的观念,
从来不提前打招呼,都是直接就过去了。
有一次,马秋华实在忍不住了,就向丈夫发牢骚。
你教了那么多学生,为什么就不能帮帮我。
金铁霖就劝妻子,你不能着急,你应该从教学的角度去发展。
毕竟三十岁以后再做演员,就没有发展空间了。
如果是当老师,几十年后,发展成就是巨大的。
因此从一开始,金铁霖就一直把妻子往教学的道路上引导。
马秋华即便会有一种被骗的感觉,也只能听丈夫的。
毕竟,他说的都对。
虽说混成了保姆,好在金铁霖在家,
跟妻子谈论最多的,还是事业和工作上的事情。
他会经常点评,某个学生唱的怎么样,有没有进步。
说起这些,马秋华往往就忘记了烦恼。
但通常是说着说着,而后发现厨房没了煤气,
抑或是冰箱突然坏了。
每当家里出现这些事情,金铁霖又躲得远远的。
之后,还是得马秋华来处理。
结婚两年后,53岁金铁霖的有了儿子。
从情感上来说,孩子的出生,让马秋华此前的不快和牢骚减去了不少。
但是,丈夫却越来越忙。
名气大了,活动多了,学生一个也不见减少。
虽然马秋华一直觉得,孩子要比学生重要,
可儿子四个月大的时候,就被送到了江苏的外婆家去了。
一直到四岁,孩子才被接回北京。
但由于金铁霖和妻子日常都很忙碌,
孩子上了幼儿园后,去的又是寄宿学校。
所以马秋华一直觉得,从小到大,孩子在自己身边待的时间并不多。
甚至很多时候,还不如那些学生。
她和丈夫有一次,认识了一个哈尔滨的孩子,是个孤儿。
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学声乐是够格的。
夫妻俩商量后,就把那个孩子接到了北京。
他们给孩子找房子,让他在家里吃饭上课。
马秋华觉得,自家儿子都没这么好的待遇。
这名学生一直到考上大学,马秋华和金铁霖,还在管着他的吃住。
类似的情况,这么多年来,马秋华和丈夫还做过不少。
一个陕西来的学生,家里穷,他们就帮着交学费。
再后来,夫妻俩还送这个学生出了国。
多年过去了,马秋华虽然会有一些牢骚,
但是她内心深处也很清楚,当初看上他,
根本就不是单纯想过什么小日子的。
在马秋华眼里,丈夫金铁霖很忙,虽然不能很贴心的关照自己,
但有些时候,表现的也会很体贴。
每次去外地或者出国,给妻子买回来的衣服,都是非常合身的。
虽然金铁霖是教声乐的,是艺术家,
可在马秋华眼里,他并不浪漫,更不愿意去制造什么罗曼蒂克的情调。
有了孩子之后,有一次金铁霖去香港出差。
回来的时候,他给妻子带来了一颗白金钻石。
钻石上面,还特意刻上了两个人的名字。
妻子看到后说,这钻戒肯定很贵吧。
谁知金铁霖紧接着来了一句:非常便宜。
在妻子马秋华眼里,丈夫就是这样一个心眼实在的人,
不会去当面表现什么。
从年开始,金铁霖长时间担任中央音乐学院的院长。
这期间换届的时候,马秋华曾一度不想让丈夫干了。
但是丈夫却说,很多事情他还放不下。
再说这辈子也别想让我再去干点其他的,就这么着了。
既然这样,妻子也就顺其自然了。
于是,金铁霖一直干到了年。
一转眼,金铁霖和马秋华结婚,已经31年。
这么多年过去了,妻子一直生活在丈夫的光环下。
牢骚是有,但经历这么多,
如果没有妻子的默默支持,金铁霖也做不到桃李满天下。
换言之,两个人之间这种别样的情感,
收获的也是不同于其他夫妻间的浪漫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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