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七月节。立字解见春。秋,揫也,物于此而揫敛也。初候,凉风至。西方凄清之风曰凉风。温变而凉气始肃也。《周语》曰火见而清风戒寒是也。二候,白露降。大雨之后,清凉风来,而天气下降茫茫而白者,尚未凝珠,故曰白露降,示秋金之白色也。三候,寒蝉鸣。寒蝉,《尔雅》曰寒螿蝉,小而青紫者;马氏曰物生于暑者,其声变之矣。前一阵老妈说,家里菜园的菜下来了,吃不迭,给你寄点。于是就寄来了,一个纸箱子,里面放着两个茄子,一大把长豆角,几根黄瓜,还有些芸豆、辣椒。在老妈看来,自己种的东西,放心,是最好的。的确这也是最好的。家里的菜园子,其实是原来买的一处老房子的院子。老房子原来是村里生产队的饲养所,多年失修,老爸当年买下,也就放些杂物,也想着当做宅基地,可以重新翻修或者重建。后来房子一直闲着,但前面的院子不小,有一口井,就成了家里的菜园,还种了苹果、杏树、桃树等果树。老爸不在了,如今菜园子基本是老妈和弟弟打理。老妈前几年身板好的时候,还可以去打井水给果树蔬菜浇水,这两年经常腰腿疼,这些活也做不了了。而且前几年连续干旱,菜园的水井也都见底了。但这并不妨碍老妈的惦念,到了蔬菜下来的季节,也总会打电话要给我们寄点过来。我总是推辞,菜是好菜,寄过来还不够邮费的,这边买也方便。今年春节回来之后,只在清明节回家一次,本来说好端午或者暑假带着儿子回去看看,结果也没能回去。生病住院的事情,只给弟弟说了,也没跟老妈说,怕她担心,她只知道我是胃不舒服。以前我每周打个电话,最近成了老妈主动给我打,问问我胃怎么样了,工作是不是很忙。我就告诉她,挺好的,不用担心,在班上忙着呢。应付几句我就挂了,怕说多了露馅。这几年,陆续也写了不少家乡、亲情的文字。人到中年,对于家乡的感念更深,这一箱带着家乡泥土气息的蔬菜,亦让人感怀到眼角发热。这是乡情亲情最好的慰藉,却又远不止这些。心同此心。大连的刘永生兄是在网上认识的,素未谋面。他学的财会,却热爱书画,财会工作之余,醉心丹青,做一些古代字画高仿的生意。前阵他找到家里一卷《温泉铭》,觉得跟我有缘,就直接寄过来了。刘兄老家衡水,父母健在,他说自己原本计划五十岁归农,对于田园念念不忘。刘兄说:“家乡老宅,是我心里的一支青莲,无论我们的肉体在异乡如何移动,或得意或失意或平铺直叙,灵魂永远安放在故乡的风沙里慈眉善目。”其实他更惦记的是家中二老。为此,特意在家乡老院子里安装了四个监控镜头,可在千里之外随时看到老爹老娘的身影。刘兄说,偶尔看看他们,一是可以解相思之苦,二来可以掌握他们的生活动态,从步履快慢走路姿势也可以把握他们的健康状况,免得他们报喜不报忧。这应该也是这个夏天里,最令我难忘的一个故事了。日本著名摄影师杉本博司曾说:“记忆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你不会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但是你却可以清晰地回忆起童年的瞬间。在记忆中这些瞬间缓慢地流逝,也许正因为这些体验都是第一次发生,使得印象更为栩栩如生。然而接下来不断的体验,一直到成人时代都是对过去的重复,因此也就逐渐变得无足轻重。细细回忆你最早的记忆,从童年一路过来,就可以发现记忆永远是堆积起来的,层层叠叠。”对于我们来说,童年的记忆,就是故乡的记忆,终其一生,也走不出它的注视,反而会越来越清晰。只是,记忆里的时光,我们已经无法回得去了。木影从厦门、上海出差回来了,接着回了老家黄巢。前一阵,他的小南湖夜市移师济南城东办了一场。木影特意邀请,还开车拉着我去,没想到好远。但夜市上有惊喜,他特意找了一辆马车,马是一匹白马,蹄声踏踏,在人群中往来。美其名曰以梦为马,创意人的脑洞,真的是开得很大。还有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由台湾导演曲全立导演、木影参与主创的纪录片《璀璨薪火》在全国院线上映了。木影此次回黄巢,是给大姑过生日。他深爱着家乡黄巢,笔下也不断地描绘着黄巢。他自己都说,自己回了黄巢,就成了根柱,根柱是他的小名。他写的根柱系列都是黄巢的事,别有味道,我很喜欢,只是他最近忙着创业,好久没有见他写黄巢的文章更新了。在上海工作的高中同学永红前阵让我写了一幅字“进德诚明”,这是她的团队名称。永红高中就是学霸,复旦大学药学博士毕业后,先后任上海医药集团中央研究院研究员和科研管理者,后来在一外资药企任总监,工作之余完成了复旦大学MBA的学位,后来成为公司运营总监,管理十多个部门多员工。但她却在40岁时候毅然放弃了这些,从零开始,加入保险行业,经过7年多的努力,前不久刚刚又晋级总监。永红说,我给她写的字也算是她荣升总监的礼物了。老同学有股子拼劲,她的选择和成就,其实也是春华秋实,都在意料之中。我一直把她当做励志的榜样。结束了小学学业的儿子,假期也并不轻松,疫情期间耽误的机器人和吉他课要上,文化课又报了两个假期班,挺忙活也挺充实。小升初也面临着选择,作为家长,都想给孩子提供一个更好的学习环境。山大附中等几所初中学校的招生,比往年来得晚,而且今年要电脑摇号,我们几个家长开玩笑说,一摇号,让这几个学校的招生成了玄学。只能看各个孩子的运气了,顺其自然吧。今年夏天雨水多,老家前几年干旱,井水干涸,吃水都快成问题。老妈电话上说,今年下雨不少,但不够大,不过好在井里也有水了。枯井生泉,也是个好兆头吧。看了一下日历,今年的立秋,正好是我阳历的生日。前几天晚上济南大雨,随手写了这样一段文字:“闷雷一直在远处连绵地响着,好像没有断过,闪电不停地照亮夜空,雨借风势带来了凉爽。我出生的时候,也是这个季节,这样一个雨天。邻居家的伯母在屋后等消息,听到我的啼哭,高兴地说终于生了。那时候家里没有钟表,老妈也不记得确切的时辰。当然我也不知道,那天的雨是否也是这么大。”一立秋,天就该凉快了。(壹点号老温随笔)本文内容由壹点号作者发布,不代表齐鲁壹点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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