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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珞丹空白的两年去哪儿了Vista

来源:吉他 时间:2023/3/21

王珞丹进门打招呼的方式非常卡通。她几乎是跳进了房间,在沙发旁边的隔断外,半露出脸,“嘻嘻嘻……”眯着眼睛笑起来,还没来得及和记者说话,就被工作人员带走了。采访之前,她要为一档音频节目录音。录音持续了一个小时左右,再次见到她时,她已经背靠在沙发上,头戴鸭舌帽,白色短袖T恤外罩着毛衣披肩,没有化妆。

这是11月6日下午四点,在北京朝阳公园附近的一处写字楼里,采访正式开始。坐在记者旁边的王珞丹已经不再是一个小时前的“卡通风格”了,面对每一个问题,都可以讲满至少十分钟,其间没有太多表情和动作。

她主演的《急诊科医生》开播一个星期,始终占据收视率第一的位置。在此之前,她已经有两年没有电视剧作品了。年唯一的工作就是年底拍摄了《急诊科医生》,然后直到现在,没有再接新剧本,就这样又过去了一年。

一个女演员有多少时间可以空下来?

“不稳怎么跟张嘉译谈恋爱”

《急诊科医生》以王珞丹饰演的江晓琪开常在北京一处商圈里,江晓琪宛如走秀般出常她戴着墨镜,一头短发,穿着黑色大衣内搭牛仔衬衫,脚下一双白球鞋,随手将两个奢侈品提袋和肩上的背包挂在山地车上。四个少年偷了她的背包,江晓琪骑上车一路追赶。

领头的孩子突然昏倒,江晓琪在确认他的状态后,一把抢下路人举起的手机——她的背包和山地车已经被倒下男孩的同伙抢走——拨打了急救中心的“有人昏倒。男性,十几岁左右,运动性昏厥,意识丧失,瞳孔反射正常,大汗。”

将近5分钟的开场戏里,江晓琪只有这一句台词,全程几乎没有表情。两年后回到荧屏的王珞丹,带来了和以往截然不同的角色形象:知性、稳重,并且话少。不再蹦蹦跳跳、叽叽喳喳以展示所谓的可爱或者古灵精怪,就像米莱、钱小样、杜拉拉这些令她在前十年里成名的角色,虽然后者更接近她自己的性格。

“我得稳啊,不稳怎么跟嘉译哥谈恋爱埃”王珞丹以调侃的口吻解释角色性格的转变。她特别强调是角色而不是她自己。王珞丹总觉得观众对她的期待还是十年前的样子,“很青春,很阳光,很风风火火”,但这一次必须改变了。

去年9月,王珞丹接到了《急诊科医生》的剧本。她在初版剧本里看到了一个近乎完美的江晓琪,找不到缺点,也没有遇到什么值得一提的挫折,这让她想起三年前拍的《卫子夫》,迄今为止唯一一部古装剧。

年,还在横店拍摄《卫子夫》时,王珞丹就意识到这部剧会给她留下遗憾。“她太好了,太一心向善了,太以德服人了。可是我希望呈现的样子,就是说她是有性格的,爱憎分明的。那个戏在拍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已然改不了了。”

年暑期档《卫子夫》播出后,是当时的收视率冠军,但豆瓣评分只有5.6分。此后,王珞丹没有再接拍电视剧,直到看到《急诊科医生》的剧本,王珞丹将它称为“群像戏”。

不能被冤枉

《急诊科医生》临近结尾时有这样一段剧情:江晓琪的养母驾车造成了严重车祸,撞伤了很多路人,她和伤者一起被送到了江晓琪所在的急诊科。在其中一位伤者抢救无效后,她转而去治疗自己的养母,而这让去世的伤者家属无法接受,指责她不顾其他伤患,只想着自己的家人。江晓琪含泪解释了很多遍,仍然得不到理解,甚至被一拳打伤了脸。

身为急诊科医生,每天在为挽救别人的生命争分夺秒,而医生自己面对困难,又要如何自救,如何获得价值和尊严?

江晓琪的被打、被误解是开拍前,王珞丹和编剧、导演沟通后重新调整过的情节。原本被写成一路顺遂,像“卫子夫”一样圆满的江晓琪,终于也像现实中的每个正常人一样,有自己的困境和委屈。

这是王珞丹最动感情的一场戏,她想起了初中时被老师冤枉的经历。她因为别人的过错被老师骂了一顿。她哭了整整一堂课,直到同学向老师解释做错事的另有其人,事情才平息下来。王珞丹不想讲具体的缘由,只是回忆起这一段时声调突然变低,“伤害是没有办法忘记的。”王珞丹说,即便已经过去快二十年了。

王珞丹把自己对信任的极度渴望投射到了江晓琪身上,被打的那场戏拍完后,难受了很长时间。《急诊科医生》的拍摄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但王珞丹还依然站在医生的立场,不断强调他们的种种不易,“医院的门槛真的不低,能在那儿给你单独问诊的人,一定是经历了很多年的学习,一定比我们百度的要靠谱,所以要相信他们。”

医患关系是医疗剧无法绕开的话题。和《心术》《妇产科医生》等近几年热播的医疗剧一样,《急诊科医生》也将医患之间或大或小的矛盾归咎到病人及其家属的愚昧无理上。至于患者的苦衷,是被抹去不计的。这是否也是另一层意义上的误解呢?

导演郑晓龙在接受采访时给出了这样的解释:“一切的矛盾都不应该上升到暴力上来。至于看病难、看病贵这些问题,已经不是我们这个剧要探讨的了。”

拍摄快要杀青时,郑晓龙突然提出了一个新想法:每集结束后,演员以角色形象出现,介绍一个急救知识。为了拍摄这一段,王珞丹特地学会了气道异物排除法。“从后背环抱住,往上提。”王珞丹小幅度做了一遍类似的动作。

采访当天,她身体不太舒服,虽然表述流畅,但表情动作都不多,很有江晓琪的影子。但王珞丹她特别强调自己和角色的区别,“我还是比较外放,大大咧咧,风风火火。”

“上来不要那么贫”

《急诊科医生》的男主角张嘉译特别提醒过王珞丹,这一次要高冷一点。两人的第一场对手戏在冲突中展开。张嘉译饰演的何建一停车时撞到了江晓琪的自行车。原本就因为医疗事故心事重重的何建一,怒不可遏,大声斥责江晓琪不该医院员工预留的汽车停车位上。

无论何建一如何发怒,江晓琪只是面无表情地说自己就是员工,应该得到何建一的赔偿。对于男女主角的第一次正面交锋,该如何表现,二人聊了很久。“你上来不要那么贫。”几轮彩排后,张嘉译向王珞丹建议道。

音色尖细,语速颇快,没有太多抑扬顿挫,一口气说出大段台词,眼神和肢体动作配合当时的情境,时而玩世不恭时而怯懦无知,是王珞丹此前最为人熟知的角色的共同特征,她将这种演法称为“喜庆”。“我是一个特别会把一个角色……特别知道如何把她演得很喜庆,因为我自己真身直接上就可以了。”

在江晓琪和何建一的这场对手戏里,王珞丹只有五六句台词,她抛掉了习惯性的演法,目光沉稳,语调平缓,“那五六句词我可以演得很贫,很逗。但是那个神秘感就没有了。”她主动提到网友的负面评价,“我看到评论说‘装’。其实你在进入一个新的环境,不了解环境的时候,多少都会有一些保护色和芥蒂。”

王珞丹有时会跟着电视台的重播,回看以前的作品,她用“已然惨不忍睹”来评价当年的演出,“因为你慢慢地,你的意识在成长。”话虽如此,但《奋斗》中的米莱还是她的心头爱,“记录了我最真实,最青涩的样子,青涩一去不复返。”说到这里,王珞丹略微拖长了尾音。

那是属于她最后的青葱时光,二十出头,尚未出名,剧组里两个女孩同住一间房,互相打招呼后,就“自己玩自己的”,没有戏的时候,一个人去KTV,点上所有的歌,坐在里面看书,然后去地下广场里打游戏机,玩跳舞机。

年秋天,正在武汉大学拍戏的王珞丹会收到大学生送来的奶茶,跑去街上买东西,也常被老板免单,这是她对于走红最初的记忆,因为《奋斗》播出了,剧中的痴情富家女米莱成为她第一个被人记住的角色。

王珞丹很自然地接受了所谓“名人”的生活,“年轻人看到我的时候都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开心,那我就很开心,就是你对我笑,我也对你笑。”讲到这句,王珞丹出现了口误,她把“年轻人”说成了“每个人”,然后立刻纠正过来,带着调侃的表情:“年轻的人,老人家不认识我。”

“纽约像另一个家”

老人家的热情是从桑拿房开始的。

《奋斗》之后,《我的青春谁做主》《杜拉拉升职记》相继播出,王珞丹的知名度不断攀升。她笑称自己就是靠这三部剧“三夜成名”的。到了年,她终于明确感受到了成名究竟是什么。和妈妈去桑拿房汗蒸,会突然有人冲出来和她说话,让她既尴尬又害怕;走在路上,永远低着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人在后面拍她的肩膀。

喜欢一个人去KTV看书,去地下广场玩跳舞机的王珞丹,再也不敢在公共场合出现了。王珞丹用“一个漫长的事情”来形容年,“我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不知道自己在哪个城市,然后所有的行程都是被工作安排满,早上很早起床,出门化妆、采访……”

就这样,到了年,感觉失去了生活的王珞丹八个月没有接戏,还一个人跑到纽约住了三个月,随意走走停停,连归期都没定。她住在时代广场附近,每天早上起床,煮两个鸡蛋,把前一天买的沙拉拌好,吃完早餐后出门,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时代广场周围有很多剧院,运气好的话,可以买到打折的戏票,点一杯酒,随意翻翻这一天有什么戏可看,也许看过上半场后觉得不好看,中场休息时就离开。然后走着走着,看到一个舞蹈教室,走进去看看里面在教什么。回去之后,发现房卡不见了,结果又在公用的洗衣房里找到……

现在回想起在纽约的生活,王珞丹觉得全都是“美好的”,纽约让她找到了另一个家的感觉,“一个人去做很多事情,认识很多朋友,然后就会觉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王珞丹从来都是非常自信的人,用她自己的话说是“觉得很牛的那种”。到了纽约,才恍然大悟:“原来有太多的东西,我不知道。”看当地的舞台剧,为别人的肢体控制力叹服;认识了学历史和国际公共关系的女孩,听她们讲自己的专业,那全都是她未知的世界。她第一次发现自己好像也没那么“牛”。

“离被尊敬的演员越来越远”

“我十多年前接受采访的时候,人家问我你想成为什么样子,我说我想成为所有人都很尊敬的演员,所有人见我就说你特别好。”王珞丹说,“现在呢,好像距离有点越来越远了。”

王珞丹不是第一次说起类似的话了。年8月,在电影《烈日灼心》的首映发布会上,她甚至面对媒体说出:“我演的是最差的,想起来就想哭。”这部豆瓣评分7.9分的电影,是王珞丹所有电影作品中分数最高的一部,但却成为她演艺生涯里“最挫败的事情”。

接下这部电影时,王珞丹29岁,自认为“演什么都OK”。她“无比相信”自己能够成为戏中的伊谷夏,义无反顾地爱上一个看上去劣迹斑斑的男人。虽然是电影中唯一的女性角色,但《烈日灼心》的戏眼其实并不在伊谷夏身上,这是一部十足的男人戏,三位男主角邓超、郭涛、段奕宏后来凭借这部戏同时获得上海电影节的影帝奖杯,而鲜有人对王珞丹的出演提出好评。

直到开拍前,还有朋友劝过王珞丹不要接。但是王珞丹确信自己可以。出于对导演曹保平和对剧本的欣赏,她甚至连片酬、拍摄时长都没有计较,直接进了剧组。电影已经拍到一半时,曹保平突然对她说了句“希望你给予更多的表达”,自信的王珞丹第一次在拍摄时陷入自我怀疑。

她原本尝试将自己过去的经验全部打碎,靠“纯感受”来进入角色,但可怕的是,她发现自己什么都感受不到。每拍完一场戏,她都会在心里说一句“我靠,完了”。“每一场戏都有遗憾,每一场都有遗憾;每一场,每一场。”说起当时的感受,王珞丹每一句都是重复句。杀青那天,她抱着曹保平哭了很久。

《烈日灼心》压了两年才得以上映。两年间,偶尔与曹保平碰面,刚开始还能插科打诨,可只要提到这部戏,听到类似“我看到了你对这个角色的用心”之类的话,王珞丹立刻就会“哭成傻子”,她甚至请求导演把她的戏份全部剪掉,“因为不能够接受那么差劲的自己”。

王珞丹一边强调《烈日灼心》拍得有多痛苦,一边却并不后悔当初的选择,她觉得这次不成功的演出却让自己离演员的身份更近了,“对于我未来去思考一个角色,思考一次合作或者一个表达,都是有帮助的。所以什么叫失败,什么叫成功,言之过早。”

离演员的身份越近,就越能看到自己作为演员的局限性,她终于承认不是所有角色都能演好,虽然还是坚称“我天赋已经挺凛冽的了”。

既然天赋“凛冽”,又肯在《烈日灼心》这样的作品中下工夫,那么局限性是从哪里体现出来的呢?王珞丹的看法是“最好的演技,有时候是干不过本色的”。她调整了一下坐姿继续说道,“我们下意识去做很多属于你的动作,跟你气质很相符的东西,你会很容易给到观众代入感,可是我拒绝。我拒绝再用自己熟悉的方式去做自己擅长的事情。”于是两年没有新作品出现的王珞丹,带着“不贫”“不喜庆”的江晓琪回来了。

“我的天赋挺凛冽”

《烈日灼心》上映的年,有四部王珞丹主演的电影公映。演艺事业看似达到了一个高峰,但她却在接下来的两年里“消失”了。王珞丹没有再接新的剧本。

在纽约休息的三个月里,她意识到“原来有这么多好玩的事情可以去做,不单纯是只停留在演戏”。她开始把越来越多的时间放在演戏之外的事情上。跑去玩滑板、学音乐,客厅里摆满乐器,仿佛音乐酒吧现常

今年春天,王珞丹把音乐“玩”到了综艺节目里,她参加了北京卫视的《跨界歌王》。节目上,架子鼓、手风琴、钢琴、吉他……几乎每期展示一项乐器。这些乐器王珞丹小时候都学过,她本以为带上台表演是很简单的事,但真正开始准备的时候才发现没有那么简单。以前学过的一点技巧根本达不到舞台上需要的专业度,准备节目的三个月里每天都被音乐老师“怼”。

“比如说我弹钢琴的时候,遇到那个黑色小点,那个跳音的那种,老师就说你不要一看那个小点就抽风好吗?”讲起“玩”,王珞丹比划起弹琴的动作,语调明显轻快很多。

《跨界歌王》总决赛上半场,王珞丹和朴树合唱了一首《清白之年》。他们穿着白衬衫和白T恤,伴着童声,唱着:“是不是生活太艰难,还是活色生香,我们都遍体鳞伤,也慢慢坏了心肠。”就在那一场,王珞丹被淘汰了。她把参加《跨界歌王》称为“给自己挖坑”,刚开始是为了玩,但“坑挖得有点深,所以往上爬的时候费了很大的劲”。

在竞争激烈的演艺圈,用大半时间去玩,不怕被人遗忘吗?“我觉得那些都是我要去接受的,因为路是我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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