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圳烙画基地,忧郁王子成了相立凯的别名,这位年生于河北邢台的大男孩沉稳,内敛。清瘦的个子,孤言寡语,任何氛围里都不自觉微戚着眉头,总处于一种思考的状态,自我沉浸于自己的世界,多愉悦的气氛都舒展不开他微戚的眉头,怎样的搭讪都只能换来他一个牵强的轻笑或一句敷衍。他把所有的热闹或热情不经意地推开,高冷中散发着一种莫名的忧郁,除了忧郁再无法窥窃到他的任何情绪,故同事私下喊他忧郁王子。相立凯的颜值不算高,略带高冷的气质和才气却不容忽略他的存在,就如一个生僻字一样的存在,非大众化的容易明了,而像生僻字的晦涩难懂。曾经对他戏说:你这么乖的男孩,怎么会抽烟,喝酒?他愣了一下反问说:我乖?他笑笑无语。是的,乖似乎都与艺人无缘,艺人也都心智催向早熟,相立凯作为一个年过三十的艺人,似乎真的不适合和乖扯在一起。任何一个艺人似乎都有一种弊病,藐视陈规俗距,游走于精神世界力图寻找真我,发现真我,抒发真我,意欲活得随心随性。藐视普世价值观,敢于挑衅普世道德观的羁旅者。相立凯就是这么一位个性,偶尔任性自我的精神行者,同时他又无比的向往平凡,他无意追寻生命的独特标识,潜意识却挣扎着不落入世俗固有的模子里,而面对现实时他却发现自己犹如游走于梦想与现实之间的边缘人。他以敏锐的触觉感人生之苍凉,以慈悲的心灵怜人间之疾苦,他窥窃到人性的弱点却无能摆脱于自身的人性弱点,他矛盾着,痛苦着,挣扎着,他唯有自闭于个体的精神世界里遨游,时而又在现实里无所适从而消极悲观,也许这正正是他总是眉头深锁的原因。
相立凯走上美术道路并没有自小的刻意引导和启蒙,年幼喜欢涂鸦,年少时他自我有意识地从涂鸦向象形创作转变,慢慢地对绘画有了思考,初高中期间他就苦练素描,但他考大学时并没有以美术为今后发展的方向,而是报考了摄影专业,在大学期间他莫名被召唤般转去了油画系,线条的交织,色彩的碰撞让他沉迷于画面申诉中的快感。同时他还痴迷音乐,年轻的生命蓬勃膨胀的张力让他不单需要形和色,光和影,还要缓急聚变的旋律抒发青春的激情。在校期间他成了校园瞩目的吉他弹唱的能手,又顺利完成了摄影课程,并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油画系。年他原本边在校任教边继续于油画上深造,或者将成就为一位不错的油画家,他偏偏迷恋上中国的传统文化,机缘巧合下进入了卢金芳老师工作室学习烙画,从此和烙画结下不解之缘,走向了专业烙画的艺人之路。
在造型艺术上形象的真实表现质地最易引起审美感觉,质感是形式美的重要因素。烙画通过点,线,面,明暗,轻重及相应的笔触表现对象所具有的特殊质地需要艺术家娴熟地掌握本门艺术类的媒介特殊性和技巧手段才能表现出来。相立凯学过摄影,他对光感非常的敏锐,故他擅于细微的明暗变化的捕捉和表现,以及他扎实的素描基础对于肌理表现的长期体验,或粗糙,或光滑,或软硬的理想肌理效果加强了他的作品具象的视觉冲击力。目前他比较擅长于人物和动物,或明或暗,或轻或重的笔触表现的光影,色泽,肌理,质地等质感因素处理出来的画面或虚实,或滑涩,或透明,或浑浊等多种视觉感觉让物象呈现出逼肖的效果,他烙画动物皮毛的毛茸茸和眼睛玻璃体的质感让观赏者惊叹烙画的表现形式也可以如此的惟妙惟肖。
作为艺人相立凯是很不知足,对自我的要求和鞭策自己可以说有点苛刻,工作之余所有的时间都用于书法,国画,西洋画以及美学理论的练习和加强。刚出道就以一幅《童年记忆》摘下了百花奖铜奖,对于同行的褒奖他只是轻笑一下,一句没有什么艺术含量,只是死抄照片,比较具象而已。让旁人也同时无语,在他理解里绘画艺术的规律性,知识结构认识还不够深刻及个人的知识累积,心智圆熟等他并不足,并没有进入自我艺术创作之中。他异常清醒地知道不能把造型能力当成了绘画艺术,以为只要准确地把客观对象更大限度的描绘下来就算是绘画艺术,如果绘画艺术的价值仅仅于此那相机就可以替代绘画,绘画艺术的造型应该是建构在自觉的造型方式,具有主体再创作,也就是把物像提炼成艺像的再现能力。所谓“外师造化,中得心源”。这个“造化”指的是我们的客观世界,对于创作主体来说应该尊重自己的视觉感受,通过心的体会和大量的实践,从中找出具有视觉价值和精神价值结合个体审美建构自己的绘画系统。唯有这样用心灵之灯点燃客观物象,把个体精神,人格,情趣,风骨,个性等心理因素和审美感悟融入作品里去创作赋予了作品生命,方能体现了绘画艺术的价值。
相立凯创作的作品并没有首先明确一个创作主题,他不热衷于要用作品去阐述什么或表达什么,而是想画什么而去画什么,内容往往不是他首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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